几人在亭内陆续落了坐,其余随侍人员皆侍立在亭外,楚贤低头朝跪坐在侧的白衣女子轻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便有酒水与瓜果糕点送了上来。
楚贤笑着开了口,朝程涟笙道:“我本思虑驸马不愿来,没承想倒是来了。”
程涟笙抬眼望向楚贤,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淡淡扯出一抹笑,算是友好回应。
楚贤笑眯眯地觑着她,顿了顿,执起几上酒壶斟酒,递与李筱月:“早有耳闻宁国长公主殿下绝色倾城,此番一见,才知名不虚传。”
“九王说笑了。”李筱月浅浅笑着,接过酒盏抿了一口。
李炎阳看过侍女呈来的曲单,连点三首曲子,点完将曲单递到李筱月面前:“七妹且瞧瞧曲单,可有想点的?”
李筱月摇摇头,侧头瞟了眼程涟笙:“问问驸马。”
程涟笙闻言一脸复杂地看向李筱月:“你觉得我懂?”
话音落,两兄妹面面相觑,笑了起来。
楚贤看着他们热闹,也不插嘴,复又转头与身旁女子吩咐了什么,女子会意,起身步出凉亭。
侍女拿着李炎阳点好的曲单离开不久,不远处便有几名舞姬踏着乐曲,走上舞台,一下吸引了亭内目光。楚贤在李炎阳耳畔轻声道:“这是北王当年敬献与父王的美人,入宫有些年了,我瞧她们生得极美,宫中也不乏歌姬舞姬,便向父王将她们讨了来。”
李炎阳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中,悄声问道:“听闻北国女子舞姿豪放,可是属实?”
“可想见识见识?”楚贤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瞥了眼李筱月,嘴角微微勾起:“长公主殿下可是如传闻中那般?”
李炎阳眯眼一笑,探过脑袋小声道:“她见识过的,恐不会比你少。”
闻言,楚贤朗声一笑,暗暗往舞台方向丢去个眼色,领头的舞姬微一点头,手中动作随之慢下来,几名舞姬便在此时齐齐解开了腰带,褪去外衫,仅着一层薄透轻纱翩然舞动。
而透过那层轻纱可清清楚楚瞧见,纱内空无一物。
李炎阳只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去,整张脸涨得通红。倒是李筱月,神色平静得毫无波澜,视线挪向程涟笙,忽然顿了顿,张口唤道:“驸马。”
程涟笙正端着茶盏饮茶,尚未注意到台中变化,闻李筱月唤自己,抬眸看她:“干嘛?”
李筱月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这期间又朝她身后瞥了眼,勾了勾嘴角:“若想活命,莫要往台中看。”
程涟笙一头雾水:“啊?”
“九......小心!”
李炎阳抬头正要与楚贤说他想瞧的是舞姿豪放,而并非穿得豪放,却遇上那位白衣女子入亭时似是被什么绊了下,脚下一个趔趄朝亭内冲来。
程涟笙坐在亭最外侧,见状下意识伸手去扶,不料手臂在半道上撞上几角,吃痛之下又缩回了手。下一刻,她便被白衣女子撞了满怀,身子受不住冲力,顺势往后仰去。
倒地时,白衣女子双手紧紧抱着程涟笙的脖颈,身子紧贴,丝毫不留间隙。
目睹这一幕的发生,亭内诸人目瞪口呆。
“疼......”
程涟笙还未从手臂震麻中回过神来,颈后便又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一股滚烫的气息顺着脊梁骨上窜,浑身经络仿佛被连着血肉扯起,痛得她浑身颤了颤。
听她喊疼,李炎阳扑哧一笑,当下也顾不得台中春色,欲起身去扶。余光却在此时瞥见了不远处一袭宫袍女子正快步走来,且身后跪了一地王府下人。
李炎阳整个人瞬时如遭雷轰,磕磕绊绊道:“和、和慕殿下!”
园中乐曲随着这一嗓骤然停止,乐师舞姬皆数慌慌张张跪伏于地。
李筱月望着尚抱着白衣女子未松手的程涟笙,淡淡叹了口气:“这下,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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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请早,因为,有可能,会被锁。
懂吗?(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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