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我立刻打断。
姚可缨只是笑了笑之后，就把一张长凳子搬进去柜子里面，然后坐下，关上了柜门。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在那床上，本以为外表跟宿舍床一样，坐下来的床垫既然那么舒服，看来还是有酒店该有的在。
这里有没有其他地方给我坐下，我看到旁边有一课桌课椅，坐下来之后就打开手机，开始在邮箱里面整理着公司发过来的琐碎事务。
姚可缨坐在衣柜里面给我发来信息，说是等会有什么事情就喊，她就冲出来。
开始明白网络上最近比较流行的，什么男孩子出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个意思了。
叩叩——
是房间服务还是什么？
我正打算起身，门就已经打开了，程知妍走了进来，在这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我看不见她的全貌，但是她那扭来扭去的走路姿势，我还是知晓的。
“没想到你是真的过来？”程知妍笑了笑，她把她的手包放在床尾，脱下了厚重的白色鹅毛大衣。
“我来也是确认事情，下午约你本来就是要跟你谈话的，是我时间排得不好才没见上面。”我放下手机，撑着课桌，单手托着脸颊。
程知妍她抬眸看了我一眼，嘴巴稍稍扬起一点，“既然令总都来了，不玩一会儿？”
“不玩。”我斩钉截铁地说着，“你是跟陈纬钺一个团队还是跟Nexus一个团队，或者说指使你的不止这些人。”
“别那么严肃。”程知妍站起身来，她脱下高跟鞋在床边，赤着脚走到我的身旁，“你喜欢什么样的学生装扮？”
“你先回答我问题。”
“你也先回答我问题。”程知妍打开了方才姚可缨打开的衣柜，“这里衣服还挺多的。”
“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告诉我答案吗？”
“是的。我们做这些的，都是有来有回的。”程知妍在挑着衣服。
“停，就你拿着那套，你就那套。”
“好我去换。”程知妍拿着衣服往浴室走去。
一会儿她满脸不满意地走出来，“我说令总，你喜欢这种校服？那么多裙子不挑？”她穿着的可是我们国内各大初中高中会一起统一配套的长袖外套长裤运动裤。
“保暖。”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令总，我里面可是真空喔~”
“我管你真空还是假空，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陈纬钺那边的，还是Nexus那边的，还是另有其人？”
“都不是。”程知妍坐在床上，“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别人给钱了，我自然是直接执行我的工作上的事情。”她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桌前，坐在课桌上面盯着我看。
我站起身来，跟她保持距离。
“我是有什么让你那么慌张，难不成令总你只是表面跟姚小姐订下婚约，实际上内心是喜欢男孩子？”
“……”这家伙多半知道的东西也很少，我跟她在这里纠缠没必要，她只不过想要留下点证据，日后可找我算账。
这个房间里面，应该都被她安装好了摄像头，门卡上写着的是预约时间，这整整一天都是程知妍包下来，那就断定她早上的时候，已经在这个房间布置好一切设备，就等着我过来。
程知妍这个女表子倒是准备得很充分……
“你作为一个打工的，知道的东西肯定很少，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派你过来的就好。”我的手放进了口袋，手机的按键已经被我弄成自动切换录音模式，近期真的需要很多证据，能录下多少就当做多少。
“郝杰然。”程知妍把外套的拉链拉低，能够看到她衣服里面穿着的款式，“我本来就是归他的，他已经包了我一年的工资，我只要听他的话干活就好。”
郝杰然家产应该不会大到这个程度，他的公司甚至上市几次都是负资产告退，难不成是贷款吗？或者是不正当手段获得资金？！
不，最大可能就是Nexus把启动资金都给他，他才这么猖狂。
“我还有一位老板，也是你们的认识的，你可以猜猜看？”程知妍从课桌上下来，往我这边走近。
“梁俊豪吗？”
“……”程知妍惊了一下，她表情收得很快，“没想到令总是真的聪明。”她伸手拉着我的外套链子，往她那边再靠近了些。
我转身躲开她之后，站在房间另一个角落。
“令总，所有男人都会被自己欲望给迷失到自制力，而这种欲望你又能控制得多久，就算你脑袋在抗拒，可你身体的本能反应可骗不了我。”
“没，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冷静得很。”毕竟我还遇到过一个比你还要婊子的婊子。
“这可不一定，我们来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等一下！”我大声地呵斥住了程知妍，“你知道的真的就只有那么多了吗？郝杰然和梁俊豪是你的老板，甚至给你发放了一年工资，可学校里面组织内乱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在里面？”
“当然有。”程知妍笑着，“告诉你也无妨。”程知妍拉了一把课椅坐了下来，“白鲸组里面的有一个挺有权的男人，跟我做了，证据我也有，对方可是承诺了会给郝先生成员名单，并让那些小弟们追随他，基本上只是刮走了白鲸的十分之一，根本不够数。”
“白鲸？白鲸里面有权的人不是只有白洋和……”
“那么大个组织里面，总会有小团体吧？”程知妍打断了我，“那家伙长得那么猥琐，还那么少人带过来，真是浪费时间。”程知妍表情变得嫌恶。
“……”那白鲸今天过来要跟双蛇组谈合作的事情，也是因为内部有人在瓦解白鲸，把人员都挖到郝杰然那边去。
程知妍再起起身，她几步就往我这边走，我立刻躲开来，她不小心扑在了床上。
“好了，这些就够了，我走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
“你想什么？”程知妍起身拉住了我的衣袖，“你以为你想走就走的吗？”她捉着我的手往她的大腿上放着。
“放……”
“放开我的男人！”姚可缨一脚踢飞了柜门，柜门从这头直接飞到对面墙壁，气势汹汹地从柜子里面走了出来，她把她刚才搬进去坐着的长板凳握在另一只手上，她眼睛里面几乎被怒火烧着红光，死死地瞪着程知妍。
这个慌乱手当然马上就挣脱出来了，然后立刻躲在另一个角落。
出于求生本能，我当然要躲得远远的……
程知妍也吓了一跳，她惊讶地看着姚可缨。
姚可缨二话不说走前去，就是给程知妍一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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