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萱睁开眼,看着他的脸竟一时呆愣住,许久她才伸手拂上他的脸,泪水在眼角滚落,口中喃喃低语,“云郎!”
“是朕。”
“为什么刚才你不来?为什么刚才你不来?”她哭泣着捶打着他的胸膛。
“是朕不好,是朕不好!”
他抱着她,心中酸楚不止。
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不让她再受伤?
快了!快了!
叶海伤的很重,却在向子轩一天一夜的抢救中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芸惜伤在背部刀口极深,却没有危机生命。
南慕吟得知皇上回宫,带着魏贵人跪在中天殿外一夜请求皇上处死海蓝萱。
皇后与太后听闻之后,也来到中天殿,要皇上查出实情,不能姑息。
是以,到了第二日,中天殿外,由本来的两人增添到五人。
凌云天以海蓝萱有身孕不宜审讯为由,拒绝了众人要求不肯审讯海蓝萱。
芸惜和叶海都卧病在床,她面前服侍的便只有广海一个人了。
“她们还在跪吗?”今日她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广海回道,“是的,不过已经不是两个人了。”
“哦,那是几个人?”她眼中添上疑问。
“以皇后为首,绾贵妃,仙嫔,景嫔,魏贵人。”广海老实的答道。
海蓝萱凤眸微眯,冷然说道,“都到齐了,原来我在她们心中竟如此让她们惧怕,连皇后都与南慕吟同气连枝了。真是难得!”
“主子放心,皇上打定了主意不会审讯主子。”广海说道。
她站起身子,“不,皇上不想审,我却想审,那等歹毒的母亲留在世上终究是祸害。”
广海马上过来伺候她,“主子的意思是......”
“去中天殿,要不然我还真就成了杀人的凶手。”她凛然的说道。
“婧祺怎样了?”她伸手任由广海伺候她更衣。
广海说道,“按照主子的吩咐奴才已经以皇上的旨意将她接出了宫,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接受治疗,性命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点头,“去看看那两个丫头。”
刚走出大殿,却看见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她眸光一挑,“这是怎么回事?”
广海赶紧说道,“昨夜她们私自逃出宫去,回来之后便被奴才罚跪在此了。”
她的目光自地上一个个瑟缩的身影上略过,然后淡淡的说道,“我瑶华宫不养贪生怕死之人,都轰走。”
广海往前一步高声说道,“听见娘娘说的话了吧,贪生怕死的奴才不配伺候在这,都走吧。”
在宫中,若是被主子嫌弃赶出去,便犹如给一个人盖了章,此人不忠。
从此在宫中难以生存,更有甚者会被人欺凌至死,侥幸活着也必定是去审刑司或者冷宫那样的地方,所以一听说海蓝萱要将他们都赶走,便立即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
海蓝萱眸光微厉,不耐的说道,“若是谁再啰嗦就送去审刑司以不忠之罪论处!”
当即求饶声,哭泣声都消失在耳畔,顷刻间所有人都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慢慢的走下去,轻声的说道,“有些事你做决定就好,不必请示我。”
广海顿时惶恐说道,“主子,是奴才大胆了。”
“不,你做得很好,忠心的奴才,有一个就够了,况且我身边不止一个。”
“那几个受伤的宫人都死了吗?”想起昨夜倒在院子里的身影她问道。
“死了一个,剩下的都没有性命危险。”广海答道。
“厚葬,活着的好好治好她们,重赏。从此后我瑶华宫不再需要紧新人。”她说道。
“是,主子。”广海点头。
心中感念,主子越加有主位娘娘的风范,他心中自是想着将那些贪生怕死的奴才赶出宫,可是他太了解主子。
主子善良,从来都是为他人考虑,所以他虽然有此打算却怕到时主子会说他太过心狠。却没想到,此时的主子早已不是当初善良纯真心肠柔软的媗贵人了。
走到后殿,远远的她便看到一个身影忙碌的穿梭着,心中一阵疑惑,
走进了之后终于看清那人的面目,她驻足停在那里,“昨夜她在哪里?”
广海看眼不远处正端着清水进了叶海屋子的梅烟,“昨夜她不在宫中。”
海蓝萱心头莫名一阵冷颤,然后抬步走过去,“查她去了哪里!”给广海扔下这句话。
走进叶海的房里,梅烟赶紧行礼,她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叶海的床前。
叶海还在睡着,脸色惨白如纸,身上裹着白色的纱布,呼吸平缓让她稍稍安了心。
随后她又去看了芸惜,芸惜一样昏睡着,她感念上天没有夺取她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的性命。
临走的时候她长叹一口气,看眼一直跟在身后的梅烟,轻声说道,“好好照顾她们!”
梅烟抬眼看她的时候,却知道她的背影,那束熟悉的,自小便追随的背影在眼中慢慢模糊,渐渐消失。
“去中天殿!”她扬起头看着天空,吩咐道。
今日天气依旧晴朗,艳阳高照。
她相信,阴暗的天空总会有晴朗的一天,他怕她受伤,可是她更怕。
更怕他的后宫中毒蛇盘踞,犹如修罗地狱。
从此后,她替他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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