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辉被警方发现，不是因为他的那套房子，而是他必然会被发现，这是苏天海计划中的一环，换句话来说，范成辉不被警方注意，都会出现别的事情让范成辉引起警方的注意。
这是必然！
只要加入团伙，就会得到一切支撑，衣食无忧，而这么庞大的资金来源便是范成辉，对于他来说，这是投资，投入越多，回报越高，只不过风险却是空前的高。
这回报有多丰厚？看范成辉顶着这么大的风险依然还要去做就一目了然。
而在这个团伙中，所有人都只是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关系复杂无比，要想从其中一人那里打开缺口，难如登天。
“孙海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清问，要是能知道孙海的行踪并将其抓捕，根据孙海在这个团伙中的地位，警方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前段时间孙海让我出国避避风头，让我一周后又回来，我在国外联系过他，不过却没有消息，回到国内想联系他，没想到就被抓了！”
范成辉说道，之后他提供了孙海的联系方式，警方通过这个联系方式，开始试图联系孙海，不过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
“孙海让范成辉出国并不是为了让他避风头，而是支开他，有很大的可能是让自己有时间处理一些事情，抹除自己的痕迹，而一周的时间绰绰有余。”
陈洪看着里面的范成辉，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旁边的人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而之前的那些命案有可能不是苏天海所为，而是这个孙海做的，苏天海时日不多，最大的可能是重病缠身，而一个身患疾病的人很难做出这些。”
陈洪想到了怜远村的命案，那都是需要体力来完成的。
“局长，文队还没有回来！”
有人说道，看着陈洪自言自语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别扭。
“我知道！”
陈洪点了点头，继续看向里面，而身边的人也不说话了。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苏天海故意将范成辉抛出来，不仅仅是为了引出一个孙海那么简单。
范成辉努力回忆，“有一次我听到孙海和上家打电话，孙海问他治疗顺利不顺利，好像那个上家患有很严重的病，之后孙海还说会帮他完成什么什么。”
听到这个，陈洪身体一颤，立马安排人去查各家医院有没有苏天海这个人的入院治疗信息，范围直接扩展到全国，这个信息量巨大，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陈洪觉得苏天海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他也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疏漏。
“那你知不知道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点？”
审讯室内的何清又问。
“特殊的地点，我只知道怜远村的504住宅，我每次都将东西放在那里。”
范成辉回答道。
“那你最后一次去那里是什么时间？”
既然范成辉知道这个地点，又负责将东西拿去那里，那上次发生的命案他会不会知道一些？
“是上周二的凌晨，之后因为孙海叫我出国，也就没在这周三去。”
范成辉说道，那九人的尸体是在这周三发现的，看来这命案与范成辉没有关系。
对范成辉的审讯也就进行到这里，不过之后警方会随时对他提审。
“局长，这一次范成辉并没有说出下一个地点，会不会有问题？”
何清问陈洪，之前吴德说出了一个504，程鸳说出了一个403，这都是苏天海故意而为之，但这次范成辉却没有说出这个，会不会有问题？
陈洪摇了摇头，“范成辉不像是在说谎，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圆，如果他说谎，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肯定能发现问题，他应该也就知道这么多，而至于下一个数字302，想必苏天海会以另一种方式告诉我们，也有可能不会告诉我们。”
陈洪指的便是文轩。
“文轩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陈洪问道。
“文队最近没有什么异样的行为，几乎没有出过门。”
何清说道，文轩最近异样的平静。
“你们要盯紧了，如果有什么可疑人员接近他，一定要及时向我汇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苏天海以别样的手段将下一个地点告诉文轩，那么以文轩的性格，不把事情查出一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而现在陈洪根本不敢让他碰这桩案子，苏天海一直都在激怒文轩，在攻击他心中最为薄弱的部分，这很危险。
而警方同时也在追查孙海，这个与苏天海走的异常近的人。
这两天文轩一直待在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乏味，之前的他整天都很忙，在处理各种各样的案子，突然这样闲了下来，他很是坐不住。
而针对那个问题，他也想了无数遍，早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所以他换好衣服，想回去归队了！
文轩出门，这引起了一直在注视他的两名同志，这两人跟了上去。
路过一个转角，一人与文轩撞了一个满怀，混乱之中直接往文轩手里塞了一张纸条，还没等文轩反应过来，这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文轩感到诧异，将这张纸条打开。
“想知道我是谁吗？这么多年了你不是对我心心念念吗？甩掉后面的眼线，一个人来这个地方你便能知道真相，来晚了等着你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纸条下方是一个地址。
文轩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双眼闭上，数秒之后他睁眼，进入了前方的地铁口。
后面的两人也连忙跟了上去，不过人太多了，他们两人将文轩跟丢了。
“什么，跟丢了？”
陈洪预感大事不妙，有人撞了文轩一下，接着他就刻意甩掉了后面的两人，这里面已经说明了问题。
“将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一定要找到文轩的位置！”
陈洪赶紧安排，他现在在赶时间，如果晚了的话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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