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签？
霍雨晴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唾骂了一声。
原来玩搞了这么多把戏，结果还不是为了向山海道求签？
老者哈哈笑了一声，道：“这自然无妨，这一签，便当做是我山海道弟子胡闹的赔礼。”
“但，还请小友，无论是上签或是反之，小友都不要怪罪我山海道。”
虽然说，山海道有着千年的积累。
但这个青年身上所展现出的可怖锋芒，时刻都警醒他。
绝对不可肆意招惹！
刚才他门内弟子如此大言不惭，屡次冒犯，秦牧都未杀他山海道一人，就足以看出，这并非是个滥杀无辜，不分事理的人。
“请随老夫进庙殿。”
老者身形飘飘，凌空一步十米，落入庙殿内。
霍东来两人也没留在外面，跟随着一众道长走进了庙殿，想要看看这一签。
庙殿中。
虽然没有灵门那般金碧辉煌，宛如皇宫大殿一般，但也恢宏大气，数道林立巨大的铜像并列而来，正是山海道历代的各位门主，光是立在当场，威严便深入人心，令人下意识安静下来，不敢有半分冒犯。
老者接过秦牧递出的一道劲气，打入一道签筒中。
霎时间，数以百计的木签纵飞而起，凌冽空中，如同排兵列阵一般排列开来，看着无比壮观。
“道成问缘！”
老者背过身，手中道道法印凝结，金光在一道道木签上闪烁不止，璀璨如展现神迹，玄妙无比！看得霍雨晴目不暇接，仿佛生平第一次见证这般神奇的术法。
“我们师尊，不知多少年没有亲自为人问签了，也只有洛老先生三顾茅庐，在登山上，便是一步三叩六跪，以诚意打动，才求得师尊亲自出手。”
领首的道长摸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啧啧说道，但话底，是讥讽秦牧丝毫诚意没有，只靠一身蛮力，骗他山海道的一签。
要知道每一道签文求出，都会消耗大量的气血，若是机缘重大，还很有可能会损坏修为。
“签落！”
老者吐出一口精血，落入手中，迎空抛洒，落在每一道木签之上。
原先一道道璀璨耀眼的金芒逐渐暗淡下来，数量急剧减少。
霍东来等人瞬间凝神，在剩下还有金芒的木签上来回横扫，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簌簌簌！
满堂的金芒逐渐消散。
众人瞪大双眼，落在那最后仅剩的一道木签上。
“下……”霍东来神情骤然一滞，脸上满是死灰。
下下签！
签文以首，一横一竖。
正是和洛水当初所得的一模一样，都是下下签！
山海道的众多道长看清楚这秦牧的签后，瞬间连连倒退，看向秦牧的眼神就仿佛是看瘟神一般。
霍雨晴更是连连拉着霍东来，小声忠告他别再和这人打交道，免得连累了他们霍家。
“这……小友……”
老者也为难了。
下下签甚至比上上签都要少见，是血凶之签。
若非必死大难，哪怕是下签也好，都不会呈现为下下签。
洛水求到的下下签，已经是十数年内第一次见。
而现在，这位声称为洛圣女的未婚夫，竟然，也是下下签？
“小友，听老夫一声忠告，切勿去挑战灵门！灵门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独力抗衡的……！”
老者已经猜到，这下下签所指。
未婚妻被夺，只怕以此人的品性，必然会杀上灵山，引来一战！
但，哪怕不算灵门千年的底蕴。
那拥有大机缘，是为天命之子，王命之人的灵子安麒麟，就不是任何人能够与之争锋的！
“别急。”
秦牧似笑非笑的抬起手，指向那缓缓下落的下下签。
自古以来，签文落地，求签才算结束。
所有人寻声看去。
就见。
那道下下签，正凌空中，尚未落地。
但突然间！
咔啦——
一道裂痕徒生！从两个“下”字中，一裂而过！
随后。
将整道下下签，彻底崩裂！全部炸成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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