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拍手叫好声不绝如缕，更有人大声地喊叫，整个码头都喧闹无比。
二妮看了两眼就没什么兴趣了，看过春晚上残疾人更为艰难的杂耍，这些都是小儿科了。
路边正有老婆婆在卖菱角，是绿色的，脆脆嫩嫩的，二妮花了两文钱买了一包，兄妹两个就靠在桥上，把荷叶放在木桥的桩子上，边看杂耍边剥菱角吃。
二妮想着等过几****就托钱婶子从她娘家那里买些菱角来，到时候磨成粉，菱粉做的圆子和糕点也好吃。
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吓得二妮手中的菱角都落入河中。
“怎么了？”二妮问道，大郎一直望着来往的码头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即，哭喊声更盛了，大郎指着刚刚杂耍地方，只见刚刚碰着镲子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在地上。
女孩的哭声很尖锐，鞭子呼呼的声音，隔着岸，似乎都能听到。
地上的女孩隐约能看见，约摸和二妮差不多大，在地上狼狈地滚来滚去，但是鞭子还是狠狠地抽来。
“狗娘养的贱货，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那男人看着也不过四十左右，下手很狠，地上的女孩子，衣服抽破了不说，道道血痕清晰可见。
“救命啊，救命啊！”那女孩没处躲了，失声抱着乱滚。
一旁还有几个差不多岁数的男娃女娃，呆呆地看着，忽然冲出来一个年纪略大一些的女孩，冲到前面挡住了地上的女孩，“别打了，妹妹还小，你要打就打我吧！”
“老子正好把你也打死，一堆贱货！”鞭子破风而来。
码头上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竟是无人站出来说一句，二妮恨恨地看着那中年男子，真不知道若是这鞭子抽在他身上，是怎么样的味道。
大郎见二妮跑过去，忙跟了上去。
二妮问了人群边上的一个男子，那男子指着地上的一个鼓说道，“刚刚表演的时候女孩没站稳从鼓上摔了下来，那鼓破了，这班主发脾气呢！”
那男子见二妮往前走，忙劝道，“杂耍班子调教徒弟很正常的，别惹祸上身啊！”
这种见死不救的人，二妮没心情多搭理，这是一个多么麻木的世界啊，看到不公竟然能睁着眼睛从容面对。
那对姐妹鬼哭狼嚎，竟没有任何人帮忙，躲着鞭子往外边爬，那男人跟着在后面抽，“贱货，看老子不打死你们，天天吃饭，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住手，别打了！”二妮沉声说道，“再打就没气了！”
姐妹俩身上已是红痕斑斑了，那班主见是两个少年，眼睛都没停第二下，“我买来的人，打死了也算我的，关你什么事！”
语气冲得二妮想挠死他，似乎是挑衅似的，鞭子挥下去能用力了，不过并没有打在姐妹俩身上，而是让大郎给握住了。
大郎已经练功夫了，森爹有教他调息之法，他的力气比一般的成年男子还大，那班主想要抽出鞭子竟是动弹不得。
班主恼羞成怒，黑着脸等着大郎，“竟是要这般管闲事了，你算老几啊，给我让开！”
二妮沉着脸，“哼，那畜牲让你抽打便是了，连人也这样糟蹋，有没有一点良心啊！今天这是我还就管了！”
地上的女孩听到有人出头，本是开心不已的，待见到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的二妮知道，哑着声音说，“小哥儿，多谢你了，快走吧！”
二妮没管她，这时候还能想到别人的安危的，这姑娘心眼真实。班主则是冷笑，“听到没有，让你们走啊，不过你们要管也行，拿钱来，拿着对贱货买回去啊！”
大郎没放下鞭子，面无表情地问道，“多少？”
那班主瞧着两个少年虽然穿着尚可，但也只是尚可罢了，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了，白了一眼说道，“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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