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古人写信惯用的日期说法。
什么三天后在哪哪见面。
可问题是探春活了这么久,还是算不明白这个三天后指的是哪一天。
他是从说话的这一天算第一天,还是从第二天开始算第一天。
说个简单易懂的吧。
若是她收到消息的时候是初一,那么她去见面的日子是初三,还是初四?
按着成亲的三朝回门来算,应该是初三?可是真的可以这么算吗?
对于自己不懂这些常识性的问题,探春实在是很纠结……
不过也幸好平日里这样的事情并不多见。
一般人家下帖子,才不会写什么三天后,几天后的,人家只说会这个月的多少号什么什么的。
放下这个问题,还有个让她发窘的问题便是——无论这个三天后是指哪一天,探春都不可能出去跟个出家人见面。
别的且不说,只说若是让人知道她连月子都不做就跑到庵堂里见师太,人家还不得以为她是被这仨个闺女的出生给刺激疯了呀。
估计柳湘莲也得承担一部分刺激虐待发妻的坏名声。
话说王夫人不擅长写字,所以那字迹探春没有认出来。可是这信里字里行间的语气,却让探春不知道是她都难。
真的好想弄死她。
探春拿起习惯性放在床里侧的狼牙棒,她现在真的有一种一棒子将王夫人敲成肉泥的想法。
她早已经不是那初的贾探春了,她现在玩不起,也不敢再冒险了。
她给了她一份安逸的生活,可是这人并不珍惜,可见这事真的不能善了了。
至于王夫人信中的那句,只要她不将此信告诉任何人,她也不会将这事告诉人的话,探春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是傻子看不懂这封信里的潜在威胁。
对于威胁这种事情,那就不能当成只有一次的侥幸事件。
探春想了想,便将信重新装回信封,然后又扬头想要叫门外的人将赵秀宁叫过来。
不过刚将嘴张开,便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样的日子赵秀宁可走不开。
抿了抿嘴,探春想了想,便只能等到明后天了。
为什么叫赵秀宁过来?
自然是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呀。
江行远可是当了小二十年的官了,人手人脉都不缺,对付一个师太,想来不动声色的办法多着去了。
她现在坐着月子,一来不方便亲自去处理王夫人这事,二来她手上也没有太过可靠做‘大事’的人。
就算是王夫人再怎么样,她也……
唉!
拿起一旁的粗麻布,探春心绪不宁的又开始干起了让她能够心气和缓的事情。
江老二成亲,柳湘莲自然也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跟着忙前忙后。一直到那边吃上喜酒了,柳湘莲才找到功夫回了自家。
进了内室,便看到探春正拿着块布擦试狼牙棒,那狼牙棒上的寒光闪闪,下意识地抖了抖。然后想到自己偷渡回来的吃食,连忙拿出来,一边打开一边往床边走。
“媳妇,你看看这是什么?”媳妇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擦起了这东西?
探春见柳湘莲拆着一个油纸包,想了想,神情立即激动了起来。
这月子做的实在是苦,连点盐味都吃不着。
她都不喂奶了,她老妈还要让她按着老伙食做月子。
忒苛刻了些。
“卖什么关子,还不快拿过来。”好香,她都闻到味了。
果然,就是干烧焦条的味道。
将鸡胸脯和猪肉都切成条,然后先烧再溜什么的,这道菜是既好吃又有嚼头。
不过原因作法……却是月子食补中的禁忌菜。
探春想着反正她也不喂奶,只少吃一点点应该没有问题。而柳湘莲则是对这些个没啥概念的。
他只记得他媳妇做梦都想吃这个,正好今天酒席上还有这么一道菜,于是便顺手去厨房包了一份回来。
老丈母娘把持了家里的厨房虐待苛刻他媳妇,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再一个,他虽然心疼媳妇,可也知道丈母娘绝不会害了他媳妇的。于是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对媳妇好了。
俩口子就在赵秀宁顾不上的时候,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柳湘莲继续去厢房睡觉,探春继续坐月子。
第二天拜见翁姑,少了个大姑姐,惜春也没当回事。早就听说这位大姑姐在前几天一胎生了个三胞胎闺女,她害怕说错什么话再犯了人家什么忌讳,只将她出嫁前准备的贺礼请人给送了过去。
之所以没有在今天提起去后院看望,绝对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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