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想着十来年不见,她还是两岁的娃娃不成?
天山童姥呀那是。
刘琉伸走从赵秀宁那里接过探春的手,上下的打量着她,越看越是喜欢,“这模样长的倒是俊俏,有几分姐姐年轻时的影子。不过倒比姐姐年轻那会漂亮。咱们家呀全是臭小子,可算是回来个香喷喷的姑娘了。快跟舅妈进去,你的院子你妈和舅妈早就收拾好了,看看可有不喜欢的,要是有不喜欢的,只管让他们换去。”
“我知道呢,这回了自已家,哪里还能像客人一般客气不自在。妈和舅妈最是疼我,自是知道我喜欢什么。”
刘琉一听这话,转头对着一侧笑着往里走的赵秀宁说道,“哟,姐姐快瞧瞧这孩子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咋就那么甜呢。”
赵秀宁笑了笑没说话。
这闺女和儿子哪里能一样,家里的男人都是大老粗,说话个顶个的噎人,姑娘家说话哪里会是这样呢。
一时三人也没有回正院,而是直接带着人去了安排探春居住的小挎院。
小挎院三间正房,连着耳房,还有左右几间厢房,住下探春四人,再加上赵秀宁给自家闺女安排的粗使丫头以及婆子什么的倒是绰绰有余。
中间堂屋,落地圆桌,长榻案台,多宝格。西屋大炕,架子床,梳妆台,屏风,箱笼一应俱全。东屋便是特意给探春设的书房。
连着西屋的西耳房给探春做了退避之所,而东屋的东耳房则是做了探春的小库房。
里外看了一圈,探春心下不能更满意。
亲娘就是亲娘,想的永远是最贴心最周到的。
对于自己这间屋子,探春相当的满意。于是嘴甜的将赵秀宁和刘琉挨个夸了个遍。之后又送了赵秀宁和刘琉出院子,她才准备梳洗休息一会儿。
赵秀宁心疼她坐了小半日的马车,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去正院用膳。
京城里的道,还算平整,再加上这么多年探春也没有坐过太久的马车,压根就不适应。出京城的土路那叫一个颠簸,木头的车咕噜,差点没将她颠散架了。
“见过姑娘,奴婢叫四喜,是太太安排在姑娘院里的大丫头。洗漱水已经打好了,上午便在咱们院里的小厨房给姑娘熬的粥也已经可以吃了,姑娘现在是先洗漱还是先用点子东西?”
为啥叫四喜,不叫丸子?老娘起名的能力真堪忧。
“先洗漱吧。”顿了顿,探春看着一旁的香奈儿又说道,“放你几天假,且回家去吧。”
香奈儿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然后眼神灼灼地看着探春,“姑娘,您放奴婢几天假呀?”
探春笑着扬眉,一副沉思的模样,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到香奈儿都心急死了。探春见了这才不逗她了,“十天吧。这十天你就跟家人好好的聚一聚,之后左不过都在府里,想见面,想回家倒也寻常。”看了一眼白芷,“拿十两银子赏她。”
香奈儿一听有十天假,还有十两银子拿,当下便眉开眼笑地谢过探春不提。
一旁的四喜也是一脸艳羡地看着香奈儿。
探春不差钱,对身边的三个从来都很大方。有的时候拿玉笔练手,还经常画一些小首饰送她们。像是金银锞子更是随手给了不少。
可是香奈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赏她,都能乐得跟什么似的。
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探春也没有用香奈儿服侍,直接让她回家去了。
晴雯收拾好了探春所有的行李也过来侍候时,四喜看着这位比自家姑娘还要美上几分的丫头,一时间更加的有上岗危机。
姑娘身边的这三个大丫头个顶个的漂亮,而且举手投足间的风范看着着实有规矩。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大家气度。
晴雯三人都是陪着探春跟着宫里的嬷嬷学过规矩的,在规矩上还真的比四喜这种赵秀宁教导出来的大丫头要好一些。
一时探春吃过四喜端上来的粥,歪在卧室里跟她说话。”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过府当差的,父母都是干什么的,这院子里有多少侍候的人?”
“奴婢十四了,八岁进府当差。奴婢的爹是府里的管事,娘是太太院里管针线的。姑娘的院子除了奴婢外,还有四个小丫头,两个媳妇,四个粗使婆子。”
探春听了点了点头,“白芷,回头按人头放赏。”
“是。”
少时,探春又问了些府里的情况,心里也就有了数。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重新起身换了套衣服,让四喜领路去了赵秀宁的正院。
而就在这个时候,薛姨妈坐着马车哭哭啼啼地上荣国府求助来了。
可出了大事了。
她儿子薛蟠和义忠亲王司庆都双双跪在皇宫门口呢。
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真真是要愁死她不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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