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是没有覆灭这个誓言的…
你会想到吗?
最后,那个摇摇欲坠的光圈竟然会被一滴眼泪取代了。
一滴,蓝色的眼泪。
仿佛琉璃般滚烫地铺垫开,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的坚固…
“九黎开天刃?”自空中下降的神祗,是那么的高贵。
他眉骨间俊朗的蓝色纹身此刻早已蔓延开来,复杂的花纹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散发着水蓝色的光芒,
一如大海一样的光芒,爬满了他全部的身体呢。
“也该,物归原主了吧。”他忽然向脚下的男子笑了笑,轻到微不可闻的声音却是真真实实的说着“徒儿…”
左手一翻,那柄阴鸷的剑,早已扣在他兰花般修长的指尖。
“伏羲…”对面的持刀男子仿佛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上天,上天真是照顾我啊,在今天让你们两个一起出来,也省的我再去一个个杀个干净!!!”
随声亮起的,是他周身火红的烙印。
那是一幅原始粗犷的画,是一张尚未开化的图腾…
原始的信仰,原始的欲望。是人类最直接的力量,狂放地在他身上扭曲地绽放开最炫目的光芒!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变啊…我该叫你蚩尤呢,还是神农大哥啊…?”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面,大概,又是一千年了吧,好熟悉,好熟悉啊…
伏羲看着对面的他,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配吗?
是的,我配吗?
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力量,拥有了一统苗疆乃至天上人间的力量。
却又如何?
去开山截流?去杀烧抢劫?
去干嘛?
不知道。
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啊。
是田间的禾苗需要灌溉了,是孩子的风车坏了,是房屋顶上的哪片砖瓦要掉了,是一家人围聚在一起吃饭聊天了,是…
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像总是笑笑闹闹的,那日子,是多快活啊。
从前的理所当然,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我的家…
他终于想到了,我的家,没了。
“破晓,破晓…”他忽然慌张起来,
“破晓…”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破晓….你在哪儿啊,破晓…”
“妖怪啊!!!”我被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吵起来,才忽然想到这档儿怎么可以这么容易晕菜。反手一扣,那柄我一向不怎么喜欢的剑居然没有出现,维护着我的居然是那滴小到不能再小的蝴蝶。
海水不可斗量啊...我叹了一口气。
却是刚刚抒情完我就想到了一样东西
“雨...兮雪?兮雪??”好像一直没有看到她。
“少主?少主你醒了?”史震一把就拽住我的袖子,“你刚刚都不知道啊...”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喋喋不休的废话,转过去问占星“她呢?”
占星好像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刚刚都冲乱了,这个...”
冲乱了?
我一把往人堆里面扎去...奇了怪了,刚刚不还是一个劲地乱跑吗,怎么这刻有全回来了?
好不容易挤进去,人群又轰地一声向外散开去,我站在那里有些恍惚的冲动,才看到圈子里面的景象...
一条高大到几乎摩天似的蛇...对,是蛇吧,我一直觉得这个是龙,但它却并没有角,也无须,所以我判定它是蛇...
但这刻这条蛇有如湖般巨大的瞳仁里却只有绝望,因为它的身躯外罩着一层紫光,一层,完全裹挟的紫光......
“说!”他已经压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有大帝才...才....”
看着对面瑟瑟发抖的人,他渐渐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嘶...”无数的血线盘旋成了世间最美丽的图案,从眼前男子萎缩成一团焦炭般的身体里面吸引而出,纳入了他洁白而高贵的面。
如神祗般高傲,如邪魔般恶毒。
丢下了手里早已脆化的黑团,他的双眼变得腥红而贪婪。
“大帝...呵呵.....萧遐....哥啊...”
模模糊糊的音,从他嘴角渐渐淡去的血痕中,不明地说出了。
“其实真正的兵器,只是凡人的一个玩具罢了。”
“相传上古神氏,随生即有无上神力,他们可以凝气化物,结成世间最锋利的武器,开山填海易如反掌,而且只需意念轻灵一动,则山河逆换,日月移位,煞是厉害。”
“第二种六道仙人,身在六道之中,亦可参破九天玄机,于上古的婆娑世界里悠游,寻访与自己命道契合的神兵,神兵大部分都是以光的形式出现,呼之则来弃之则去,无用时亦可收之回体,而且神兵之力以修行深浅定夺,亦可翻江倒海、上天入地。”
“第三种就是凡间修行者,走遍名山大川,寻访世间灵物,炼化成神器,凭借神器自身的灵力和自己的修行之力,融会贯通,则飞天如海、降魔灭煞,威力强霸。”
“而世间凡人,却只能贪慕仙人,仿造仙人们的神兵外形而用铁铜之类仿造出笨重不堪的兵器而已了...”
我不禁地皱起了眉头。
倒并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女人说了什么触动我的话,而是我发现刚刚找了一圈下来,兮雪竟然消失了,是的,刚刚回来的兮雪,竟然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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