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怀梦草,他也会见到儿子的吧。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的梦境,心,更沉了。
随后的几天赶路中,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们两个的表情,都是心事重重的。
风餐露宿是少不了的。可是经过了那个梦,我发现我突然并不想死。
我知道了活着的意义,远远要比死了更重要。
又到了一个新的市镇,南渺和货郎买了些纸烛,我知道,离他那个死鬼儿子的坟墓很近了。
半路突然有许多人在那边嚷嚷,于是更多人呼啦全冲向了一个方向。
南渺回来后一把拉过我,一边和我说:“听说这寨子有新祭司祭天了,去看看。”
祭司,貌似是南渺以前的那个职业吧。
怪不得他这么看中,我嘟囔了一声。
我其实不想看什么祭天,因为我知道这是个仪式罢了,又没什么巫术表演,那么多人围在那儿跪了又站,站了又跪的,无聊之极。
但是我身重“剧蛊”,没办法啊,去就去吧…
有有谁能知道,这不是一个巧合呢?
我看着年轻的祭司,嘴张成了一个难以缝合的“O”字。
令我收到惊吓的并不是他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鹤氅,
更不是他戴在头上的华阳巾。
都不是,全都不是。
而是因为他的面部形状,
他竟然是―――――――
严重航!!!!!!!!!!!!!!!!!
天哪,我该怎么表达我此刻的心情。额,用一句话来说吧,
他乡遇故知。
我刚要叫出“严重航”来,南渺就在我身后迅速出手,封住了我的周身大穴!
“别嚷!”他低声说。
但是南渺也忘记了,被点住大穴的人,是不能动的。
周围人都跪下去朝拜时,只有我们两个杵在那儿。
严重航先是擦了擦汗,正准备“背课文”的时候,突然瞄见场中有两个人“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
一个年迈,却处处透着威严,仿佛帝王之后。
而另一个意气风发,面容也是庄严伟岸,举止间潇洒自若。
那不是遐哥是谁?
诸位没有忘记,对,就是这个陪徐笪礼拜时敢于在无数信徒虔诚朗诵圣诗的时候突然站起,对徐笪说了句“我要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就在走廊里“喂??喂!!!”的乱叫并且稍后从容地在无数教徒可以杀死一头牛的目光中回到座位,在打盹前还不忘加句“一个打错了的王八蛋问我是谁。”的男人,他早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限制这个天条。
他把手里的符咒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扔,用尽毕生的嗓子对着台下咆哮:
“遐~~~~~~~~~~~~~~~~~~~~哥~~~~~~~~~~~~~~~~~~~~~~~!!!!!!!!”
我的五脏六腑在那一刻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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