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小皇帝爱听,今天的点心是眉毛酥,外皮酥脆可口,咬一口胡麻味四溢,里面却是豆沙的,甜而不腻,真是太好吃了。
小皇帝吃得眉毛都舒展开了,看起来委实不像是为了国事操劳的样子。
当然啦,大事都是丞相在操心嘛。
小皇帝因为疏于朝政而罪己的诏书第二天就发下去通知各单位不需要上早朝了,工部和御史台的奏章也都按时放在她的案台上,安晴云站在一旁,小皇帝看看奏章看看安晴云,看看奏章看看安晴云,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丞相怎么还不说话?”
“陛下觉得应该如何?”
小皇帝说:“不是要工部去河堤查看吗?”
安晴云便道:“这个嘛,陛下想想,自己要是不情不愿的时候,写太傅布置的作业能有多认真?”
“是、是、是……胡说!朕写太傅的作业,一向很认真。”
安晴云笑道:“陛下现在还不当臣是自己人吗?臣又不会给太傅打小报告,陛下直说便是。”
小皇帝不情不愿,努着嘴巴嘟嘟囔囔地说:“就……就……不会很认真嘛……”
“这都是人之常情,臣自己也是这样的。正因为人人都是这样,所以陛下不能草草了事,得让工部派专员负责这事才行。”
“哦……派谁去呢?”
“这就看工部派谁去了,工部派的官员品级反应了工部对此事的重视程度,陛下一看便知。”
哪知道里面这么多门门道道!然而一来二去,工部尚书很快回报工部将派司水监员外郎督办此事。
小皇帝偷偷问安晴云,在里面搞了什么阴谋诡计,为什么工部尚书这么快就认栽了?
安晴云道:“司水员外郎是好大的官吗?员外郎以下都是从九品的小官了,怕陛下责罚,才派了个员外郎去的。”
“也就是说,工部对这件事并不很重视了?”
安晴云道:“难免如此,海州河堤每年都修,因为七八月涨水,所以通常会从六月中开始修,五月委实太早了,无怪乎工部不重视,派个员外郎去,已经是很给陛下面子了。”
“哦,虽然不重视,但是给我面子,一涨一消算是功过相抵,就这样吧,不打他了。铁衣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安晴云忽然一笑,道:“陛下怎么突然想起铁衣了?”
小皇帝面上一红,说:“怎、怎么了?铁衣不畏艰险,跑到帝京来告御状,我就不能想着点吗?”
掐指一算,小陛下上个月纳妃到现在也有月余了,忽然想起铁衣这码事,肯定是之前玩忘了。不过安晴云并不说破,只是道:“铁甲之死疑点重重,譬如口供前后不对,后面翻供说和定县毛某串通半路劫道,约定在军山里分赃,府衙派人去搜山,一无所获,也不知毛某是否确有其人。最耸人听闻的是,处斩铁甲时,人头落地,却没见血。”
小皇帝吓得在椅子上弹了一下,“什么叫没见血?砍头不是嗖地一声就溅起来一堆吗?”
安晴云慢慢逼近她,阴森森地说:“陛下,死人才不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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