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上了万华宗的内门弟子服，还挂上了一个腰牌。
当苏姮从洞府里走出来。
淡紫色的贴身衣裙，恰到好处的装饰，白如雪的皮肤，如瀑的黑发散到脚边。
祝安山呆了呆，“好看，像是仙女一样。”
苏姮对自己的外貌不感兴趣，见祝安山看呆了的眼神，颇为无语，顿了顿，道：“以后要是有长得英俊的壳子，我也给你换一个。”
祝安山：“……真的？”
“嗯，走吧，去藏剑峰，”苏姮踏步往藏剑峰走去，“我们走路过去，地上人少，更不会引人注目。”
“行，但你说的那个……壳子？难不成，这不是你的原身，是你换的壳子？”祝安山突然想明白过来，有些吃惊。
苏姮发觉自己有些说太多了，闭嘴，不语。
“大概是了，”祝安山自言自语，“看你之前的五官，就算返老还童也不是这个样子。”
“哪里能找到一个壳子？或者，身体，换壳子……换身体，”祝安山忽然想到一个词，瞪大眼睛道：“修仙界，换身体，等于……夺舍？”
苏姮脚步顿了顿，侧身，直视祝安山，有些不满，道：“夺舍在修仙界是禁忌词，是魔修的功法，你别乱说。还有，就算你换了一个五官无比英俊的壳子，也很难成为一个英俊无比的男子，因为，你的气质不行，气场没有。”
祝安山：“……”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提升气质、气场？”
祝安山随口一问，苏姮还真细想了想，“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个地方，炼狱谷，人一旦落入连预测，身体的血肉会逐渐融化，只剩下白骨。白骨生肌，你会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一旦完全恢复，血肉又开始消融，不断循环，死不了，却生不如死。”
祝安山有点儿不安，“你想……说什么？”
苏姮微微一笑，“赫清泽年少时曾在炼狱谷里待过十年，出来以后，整个人变得像是一尊煞神，人见人惧。人见人惧这气场，大概算是不凡了吧？”
苏姮说到这儿，似有所悟地瞥了他一眼，祝安山被看得毛发一抖。
“如果我是你师父，一定将你扔进炼狱谷，让你好好历练一番。”
祝安山的牙齿颤了颤，“幸好你不是我师父。”
“话说回来，你可知道祖剑山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取得祖剑的认可？”
“不懂，”祝安山摇头，“小说里没写，要不要去问问藏剑峰的弟子？”
“如果有见到的话，问问也好。”
两人渐行渐远，可不知怎么，苏姮突然感觉有人在观察他们，转头看了看，方向是旬左的清术峰，感应越来越强烈，苏姮皱了皱眉，抬步就朝那个方向走去，可就在这一瞬间，感应消失。
“喂，你干嘛往回走？”
苏姮转回来，微微摇头，陷入了沉思。
远在清术峰最中心的大殿，一个胡子邋遢、头发脏乱、衣服破旧的中年男人苟六旺收回了神识，在大殿的主座上，一位满头白发的青年盘膝正坐，他是清术峰的峰主，万华宗的长老，蓝奕。
“喂，你那九徒招惹了一个女娃娃，你知不知道？”苟六旺笑嘻嘻道。
蓝奕掀开眼皮，“哪家的女娃？”
“哪家我就不懂了，不过秘密倒是很多，看着十岁出头，没准活了几千年，不过几千岁也不算大，还是个小女娃。”
蓝奕只抓住关键，淡淡问：“看着十岁出头，活了几千年？”
“那女娃和一个男娃讲话，说什么，那女娃是夺舍的，能从某个‘小说’里知道某些事情，还有——炼狱谷，哎嘿，他们不止知道炼狱谷是什么地方，还知道赫清泽在炼狱谷待了十年，这就不一般了。”
“你还听到什么？”蓝奕波澜不惊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涟漪。
“那女娃有点怪，连老道我的神识都感应得到，没听了，唉，要不要把他们抓来，查究查究？”
蓝奕沉默了一会儿，道：“抓来就不必，既在万华宗，也翻不出什么波浪，留意他们的行踪就可，暂且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苟六旺诧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蓝奕淡淡摇头，道：“非是心慈手软，后辈的事，就让九徒自去处理吧。”
……
苏姮觉得，刚才有人在观察他们。
如果感应为真，她与祝安山所谈的某些‘秘密’，必然也会被发现。
所幸，那个观察者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苏姮没有再和祝安山多话，慢慢走向藏剑峰。
藏剑峰的外部，被厚厚的云雾缭绕，神识探不进去，肉眼也看不了。
越接近这里，地上天上越是没有见人影。
两人在云雾交接处停了下来。
“先去外边拦一个人问问？还是直接进去？”祝安山问。
苏姮向周围看看，想了想，道：“直接进去吧，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抬步跨入其中。
一置身于内，四周的景色立即变换。
远山嶙峋，一条瀑布汹涌而下，远山底下，高高低低的树木，叶繁茂，却都泛了黄色，一条木板铺成的小道直直通往远山，在小道旁，是枯黄的矮草。
“这里就是断剑崖？”祝安山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道。
“旬左说的，应该没错。”
苏姮沿着小道往前走，一盏茶后，两人穿过树木，看见了一个古旧的木屋。
木屋的门大开，有一个老头半趴着睡觉。
“前辈，如何能成为断剑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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