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了?”因为座位有点挤,我艰难的把包放在肚子前然后向她问道。她明显没料到我会再和她讲话,有点小惊诧的抬起头来看向我,她的眼白泛黄,遍布了红血丝,看起来十分疲劳,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是饿了吗?”我又问,她这才点了点头。
听着婴儿小声的哭泣,我立刻从包里拿出面包和未开封的一瓶AD钙递给了她,“给孩子吃点吧,这么小的孩子饿着不好的。”
她似乎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刚想露出一副推拒的模样,就被我把吃的都塞到了她怀里,她抱着孩子的手臂也有一些斑,看起来倒真是操劳得很。
“就当做交换吧,等会儿云水到了,你就叫醒我,我先睡一会儿。”我对她说,紧接着又闭上眼,靠着椅背,准备去会周公了。
“醒醒……你的地方到了。”疲劳的睁开眼来,第一眼就看见之前交代好到了目的地就叫醒我的妇女,她怀里的婴儿明显睡着了,安静了不少。她她的身旁,还立着我的行李箱。
“到了?”我揉揉眼睛,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已经是雨后放晴了,不过却都是田野,根本不是到了云水镇。
“这哪里到了?”我很是疑惑,因为睡得久了,嗓音有点沙哑的问她。
她的脸色有点难看,最后竟然掐了我一把!
“喂……”没想到她个子小,但力气却是大得很,掐的我的手臂特别的痛,可当我还没有叫出声来,声音就被堵在嗓子里了。
我眼前的都是什么!
原本安睡的乘客们都变成了浑身血迹、死相惨烈的尸体,就连我面前的妇女手中的婴儿身上都钻出了一窝蛆虫,我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几乎都要干呕!
“姑娘,你上错了车,你快下车吧。”她的眼球也已经烂掉了,一张脸血肉模糊的对我说道,我的手紧紧抓着包,狠狠的咬着唇才抑制住快要从嗓子里冒出的尖叫声!
我是在做梦吗?!
可刚才被她掐了一把的疼痛感告诉我,我处于现实里!
“我……我……”惊恐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看着她对我点了点头:“快走吧,等会我叫住司机,你就乘车门打开那会赶紧走。”
我抖着腿走出了座位,这时她喊了一声:“师傅,我到了,停车。”
这时我才发现一直在开车的司机已经摔裂了后脑勺,白中带血的脑浆一直流出,让我更加的反胃了。
“停……车……好……”司机的声音僵硬而生冷,拉下刹车,我猝不及防的往后一退,幸好被妇女冰冷而粗糙的抓住了手臂,才没有摔个够呛。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拿起行李箱,等待着车门开。
车门缓缓的打开,抓着行李箱的手都渗出了汗,我深呼吸一口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离我只有小半米的车门走去。
“等……等……”就当我走在第二阶梯上的时候,司机那生冷的声音忽然间响起,一阵腥臭从我脖子后边传来,我的手臂在发抖。
僵硬缓慢地转过头,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我的身后,正嗅着我!他半张脸都是血肉,长着好几条蛆虫,看着我,慢慢说:“活人?”
一只蛆虫掉在我的脖子上。
“啊!!!”
……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辽阔而繁星点点的夜空,星光灿烂无比。
“唔……”我伸手揉了揉脸,鼻尖还萦绕着泥土的气息,这时我感觉到,我躺在一块湿润的土地上,耳边还有河水潺潺流过的声音。
这是在哪儿?
“呵……”一声笑声传入耳中,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他身形高大挺拔,只露出了莹白如玉的下巴,神秘莫测。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道:“回去吧。”
“阿笙?你醒了!”刚一睁眼,妈的声音就响起,转了转眼珠子,我哑着声音说:“妈?”
一双手把我扶起,我这才看清了四周的环境,现在早已经过气了的明星海报、一串海螺风铃、落地台灯,一看就是我少女时期的房间样。
我这是……回家了?
那刚才我做的是一个……梦?
“阿笙,幸亏你五舅爷每天都会遛弯,每次遛弯都会到镇子前,不然你躺在镇口那没人发现可是要出事的!”妈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并把一杯热水递到我的手里。
躺在路上?
这时我的记忆才慢慢的复苏,之前在车上经历的事情一下子涌入我的脑海中,我立刻喝了一口水缓解身体的寒意。
我记得在那个司机正想要抓住我的时候,我向车门前跨了一大步,之后就眼前一黑,估计我是被吓晕过去了。
不过按照妈口中的话,我是躺在镇口?
“我躺在镇口?”把水杯还给了她,很是疑惑,“我不应该躺在路上吗?”
妈的神情有点奇怪,把水杯拿走了,二话不说的道:“什么躺在路上,你五舅爷可是亲眼发现你在镇口的大桃树下躺着的。”
还没等我想说什么呢,她就转身走了。
“等会儿记得下来吃饭啊!”她说。
我应了声,一转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拿出手机一开,才发现现在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怎么回事?
没来得及细想,我就想到了林欢,刚才妈没跟我提起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让什么仙姑过来替林欢治病!
“怎么就忘了这茬呢!”我吐出一口气,赶紧扔下手机下床,急匆匆的开门并下了楼。
我家在镇上是个四层小楼房,装修不错,我的房间就在二楼,方便的很。
“妈!林欢怎么样了?我今天跟爸说了,不要找什么仙姑啊来治,我们明就把她送去省院吧……你们是谁?”一路匆忙的跑下楼,再走到堂厅,第一眼就看见围着围裙神色忧愁的妈和几个人面对着面,在他们身后正摆着六台红木大箱子,箱子上都绑着红艳艳的红绸花。
就在箱子前面,有一张折叠的铁丝床,上边躺着林欢。林欢穿着T恤短裤,露出肉的地方都蔓延着深红色的纹路,一直蔓延到了脸上,而大腿的部分已经有点化脓了,一张脸也像是高烧一样红红的。
“这位就是新娘子了吧?”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对我一笑,问着妈。
这时,爸从打开着的门外走了进来,沉沉的说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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