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抚着他亲过的地方,想起我十一岁生日那天,他也是这般,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沉默很久,我才重新将漂移的视线挪回一本正经看着我的佐助脸上,“哥哥现在很开心……真的。佐助,谢谢你。”
“恩!那我就先去妈妈那里了!”佐助看见我泛起的笑容,也开心起来。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我的表情再度淡漠下来——这样的笑容,我还能再看见几次?我明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会毁灭了佐助脸上单纯天真的笑;我明明知道自己这一双即将沾满鲜血的手再也无法拥抱他;我明明知道明天之后的自己,再也没有资格被他喊一声哥哥……
我的身体和心仿佛都不再是我的,它们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我茫然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锁上门的一刻,终于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从进家门开始就自胸口涌上喉咙来的某种感觉再也无法抑制,我最终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时间,压抑着的咳声响彻了这间屋子,如同一只受伤后的野兽在轻轻呜喃。
待咳嗽终于平复已经是数分钟之后了。
我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望着自己手心的一抹鲜红,笑得悠然:“万花筒”的开启存在副作用的传言果然是真的……终于,我还是得到了报应呢,止水。
我这条命,大概真的持续不了多久了吧……
哈哈,宇智波鼬,真是讽刺呢,像我这般及不上你一丝一毫的废物,居然也和你走上了一样的道路。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原来的你,是不是也和我经历了一样的心路里程呢?
有些迷惘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不知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直到身侧的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鼬,吃饭了。”美琴的声音自屋门外响起。
一想起吃饭的时候还要面对富岳那张让我痛心不已的脸,我沉默了。
“鼬……妈妈知道你的感觉……止水他……但……你好歹也出来和家人吃个饭吧……”美琴的声音渐渐开始哽咽,我知道作为一个温柔的母亲,她心中对于止水之死的难受程度绝对不亚于我。
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
正是因为她的存在,让这个原本很清寂的家变得温馨,变得让人容易眷恋。
念及此,我站起身来,想了想,自随身忍包里掏出一团绷带,草草将手心和嘴角的血擦拭干净,神情自若地拉开了屋门。
“鼬,今天晚上的菜都是你和佐助喜欢吃的,所以……”美琴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她话未说完,我已经将其一把扯进我怀里,轻轻拥住她的肩,柔声道:“谢谢你,母亲大人。”
美琴愣了半晌,突然亦在我怀里温柔地笑了笑,轻轻用手拍了拍我的背,“鼬啊,你都比妈妈高了,还似个孩子般撒娇……”
“恩?”我闻言后放开她,凝视着她漆黑无杂色的眼睛,朝她轻轻笑着,“因为我是您的儿子啊,儿子对母亲撒娇有错吗?”
美琴用满含深情和怜惜的神情,温和地抬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鼬,妈妈知道你最近确实很辛苦啊……你看你都瘦了好多,所以快下去吃点好吃的东西吧……”
“好。”我乖乖点点头。
跟着美琴走下楼,我们一起来到饭厅,富岳和佐助端坐在桌子边,都没有动筷子。
“大家吃饭吧,再不吃母亲辛苦准备的饭菜就要浪费了呢。”我大大咧咧地坐到过去坐的位置上,有些夸张地朝他们招呼着。
然而,看见我“如常”的举动,却没有一个人响应我。
我丝毫不介意,抱着享受最后一顿家庭聚餐的想法,从番茄炒蛋里夹起一块番茄,放进身边佐助的小碗里,“尤其是你,快点吃吧!你过去最贪吃,现在居然那么安静,是不是闹肚子了?来,若是因为夹不起番茄的话,还是我帮你夹吧……”
佐助,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夹菜了。
以后,无论是夹菜还是生活,都要靠你自己了。
“哥哥也吃吧。”佐助看见我的热情,亦帮我夹了一个寿司,悉心沾了沾芥末后,放在我碗里,“哥哥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好好吃饭了。”
“好啦,你们兄弟俩就别互相夹菜了!都快点趁热吃吧!明明是家里的便饭,干嘛搞得像在正式场合一样?”美琴见状不禁笑了起来,看着我们俩,“来来,快吃吧,还有富岳,你也快吃!”
富岳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举起筷子,开始吃饭。
那一顿饭,我虽一直保持着笑嘻嘻的状态,也似乎吃了很多东西,但口中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味道。
——“食之无味、如同嚼蜡”的感觉,在那一刻,尤为明显。
吃完晚饭,虽然天色还不是很晚,但我还是郑重其事地朝家人们道了晚安。
走回自己的屋子,拉开窗帘,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我明白,这就是我在木叶村度过的最后一个平静的夜,于此一抹月色,我要深深铭记。
……
兀自一夜无眠,直到次日清晨……
早晨七点整,我慢慢步下楼,看见背着书包的佐助正在玄关换鞋子,就走上前去。
“佐助,今天下午我有空闲,所以等你放学后,我陪你去修行吧。”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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