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宿满脸黑线的说，“殿下您这话属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淮没有强人所难，只是摆摆手，“既然不知道，那就退下去忙你自己的事。”
……
“母妃，您现在满意了？”
听见自家儿子的质问，德贵妃低头扯了扯衣服袖子，语气明显的心不在焉，她偏爱穿素色的袍子，但也免不了会沾染些脏污，倒是有些麻烦，然而今日她却是分外感激自己衣服上沾染的污渍，让她有那么一点理由不需要面对压迫的眼神。
“霖儿，母妃可以解释……”
德贵妃刚开口，就被宇文霖很直接的打断了，“不用了母妃，您或许听过一句话叫做越描越黑，您现在无论怎么解释，儿臣都不愿意相信。”
此时他们正在德绫宫的正殿，母子俩面对面的，可母妃却是一直都低着头不肯抬头看一眼，哪怕一眼。
“母妃只是担心，担心你父皇会降罪于你，霖儿，母妃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母妃只是想帮你而已，你不要误会可以吗？”
“母妃，儿臣看不出来，儿臣也是真的不懂，这么多年父皇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宇文霖的语气不紧不慢，可声音却不难听出愤怒，生气，他觉得自家母妃很不应该，甚至生气母妃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
“可是霖儿，你现在是四面楚歌的局面，母妃如何能独善其身？倘若你出事，母妃能心安理得吗？”
“母妃总有自己的道理。”
宇文霖脸上的笑容很苍白，他拿自己的母妃一点办法都没有，也知道母妃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就如母妃所说，他现在的确已经四面楚歌。
宇文霖顺势坐了下来，他并非搅不动皇室这个棋局，他不懂的是母妃，明明都知道，他不可能坦然看着母妃出事，“母妃，您知道吗？儿臣本可以现在就让宇文炽摔个大的跟头，可就因为您的突然插手，让儿臣很被动。”
德贵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只是想帮自家儿子，并未想过这么做会给他带来麻烦，“霖儿，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不应该冲动。”
宇文霖对德贵妃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次的事，的确是您的一时冲动，但母妃该说抱歉的不是儿臣，而是您自己。”
……
德绫宫里气氛凝重，倾华宫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楚嫔就没有德贵妃那么没有底气了，相反的她是气势十足，并且气场全开。
“炽儿，母妃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宇文炽对于自家母妃的质问，没有半点动容，耸耸肩无所谓道，“儿臣也不知道，或许只是为了好玩，也许就像母妃说的，儿臣并没有想要五哥死。”
楚嫔不是看不出来宇文炽多少有些反常，儿子是她生的，她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见过，宇文炽脸上出现过近乎茫然的神情，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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