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米，你还记得一开始你把零美搞哭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啊！这种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我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
“我不是说这个，你记不记得当时那个谁……谁来着？总之给你说了一件我们的往事，就是某个文明因为不相信我们而全灭的事情？”
“记得啊，还有那是塞依姐说的。姐，你怎么和艾妮姐一样健忘？我们的胸围应该不会影响智商吧？”
“你这孩子不损我能死是吧？我们健忘是为了更接近凡人，是萌点！”
“好好好，萌萌萌~所以你说那件事干嘛？”
“因为和那件事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世界那么多，总有几个脑残不愿意被帮助不是吗？下级女神在拯救世界的时候反馈了很多这样的问题，我们就寻思着，怎么解决这种问题。你说直接给洗脑吧，不符合我们的救世原则；不管吧，咱的圣母心又很不舒服；强制执行吧，那就是给别人强加自己的意志，是做坏事。于是思来想去，我们就搞出了计划性穿越这个项目。艾米你去给我买两个甜筒，我想吃甜筒。”
“哎哟你这故事讲一半让我去买甜筒？想吃你自己变一个出来不行？”
“这是砸场子的行为，既然来了就要在这里消费，快去快去~”克拉拉姐不耐烦地对我摆了摆手。
算了，反正这群女神姐姐都有病，忍了。
微笑着拒绝了店员送送送的好意，我拿着两个装在蛋筒里的超大份圣代（无误）回到桌边，发现克拉拉姐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薯条上的番茄酱一动不动。
嗯，克拉拉姐的侧脸也是这么美，那些被印在钱币上的神话中的女神也不过如此吧？
“姐你想什么呢？给你的甜筒。不要问为啥这么多还带果酱，那店员看我是女神热情的不得了，本来还想送一堆小吃的，我好不容易才拒绝呢。果然克拉拉姐你刚才选择在座位上用手机点餐是明智的啊……”
“谢啦小艾米~”克拉拉姐回过神来，伸出双手接过了两个甜筒。
我愣住了：“你两个都要？那我的呢？”
克拉拉姐狡黠地闭上一只眼睛：“小艾米，我刚才说的就是给我‘买两个甜筒’哦~你自己不给自己买可怪不得我呢~”
“行，算你狠！我再去买一个！”
“等会再去吧，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你不想听了吗？”
“对哦，都是你突然打岔来着，接着说吧。”我坐回座位上。
克拉拉姐用非常糟糕的方式将甜筒的尖端吸进嘴里，故意将白色的冰激凌糊到嘴边，又仔仔细细地将冰激凌舔了一圈，最后舔舔嘴唇，销魂地用岛国语说了句“真美味”。这姐姐，还真是睚眦必报啊~原来她让我买甜筒就是为了这个？真是孩子气！
“所以呢，除了轮回转世之类的系统以外，我们打算用穿越的方式处理这些成功作死的凡人。你想啊，零落中有数量多的可怕的世界，每个世界中又存在着天文数字般的文明，这样加起来的话，可供穿越的世界的基数是非常可怕的，可怕到小艾米你没法理解。有了这样的基础，当一个文明全灭之后，我们就可以把那些挂了的蠢蛋送到各个世界开始新的人生。就算一个文明只送一个，那一个文明几十几百亿人也是秒秒钟送完的事情……”
“等等！这个计划听上去很厉害，但是制造这么多穿越者不会出问题吗？就算不会对世界产生影响，那穿越者自己呢？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麻烦吗？”我打断了克拉拉姐的话。
“当然不会！我们虽然是神明，但是却特别擅长服务他人，这也是我们和那些需要凡人服侍的伪神的区别之一。我们会仔细了解每一个人的一生，然后为其量身定制最适合的穿越方案。比如一个科学家我们就让穿越到正在发生技术革命的文明，中二少年就穿越到存在异能魔法之类的世界，如果有不可割舍的羁绊之人的话，我们会将他们安排到同一个文明。这还没完呢，下一步我们打算在每个世界建立一种叫‘灵魂中转站’的东西，让死者自行选择自己来世的道路。穿越还是重生，保持记忆还是洗脑，全部都可以自己选择。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这……这个真的厉害了！但是……但是这样的话，那世界上岂不是会出现越来越多拥有前世记忆的人？而且这种选择是无限选择下去的吗？这一定会搞出问题的吧？”
克拉拉姐又舔了一口甜筒，然后眯起眼睛看着我：“小艾米，你觉得一个人存在的本质是什么？如何确定这个人是你而不是别人？”
“哦哦哦！这个问题我思考过！作为一个中二家里蹲，这可是必须要思考的问题之一啊！我认为是自我意识，即‘我认为我是我而不是别人’，如果能保持这种意识，那躯体的变换也不会导致我变得不是我，正如我现在的情况这样。”
克拉拉姐微微点了点头：“基本正确，个体的自我概念，说白了就是其独特的记忆和认知反应方式，是保证我是我而不是别人的基础。至于什么灵魂啊思维啊元神啊，都是一些又玄乎又有局限性的东西，只在某个世界设定下才具有意义。而这两个基础的东西，无论是以数字编码储存还是以化学反应运行，甚至刻在石头上保存，都能保证一个人的自我存在不被改变。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对不对？一个人居然能被写在书上还依然活着。但是自然就是这么奇妙，生于死的界线有时候就是模糊不清的。智能生命在本质上和一段智能程序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可以脱离原本的躯体运行和保持的。我们有时也会想，是不是有一个更加高层的存在创造了现有的世界，但是在看遍自己全身之后，我们找不到任何痕迹，所以只能这是自然诞生的。但是就算找到了这个存在，那这个存在又是谁创造的呢？从哪来到哪去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全知全能的我们也是无法知晓的，或许这就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吧……无限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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