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玩？”秦牧无辜道，“不用了吧，你看我多无辜。人家是预言之子，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拿我当挡箭牌，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幸好你们聪明，没有上当，不然我可就成为了替罪羊了。”
“呵，命运祖神那蠢货的确太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能力，以为用这种小伎俩就能蒙混我们，天真得令人想发笑。”
羽衣女子单手负于背后，一副掌管局势，游戏人间的姿态，目光瞥了瞥秦牧，“至于你嘛，虽然是假的预言之子，但我和你还有其他仇恨，所以我同样不能放过。”
秦牧一怔，“这话从何说起？”
“在混沌界永恒之涧外，你杀了箭神！”羽衣女子说着，眸光一凝，透着一股冷意。
“咦，原来我们早就见过面了？”
秦牧这才想起来，在混沌界神之秘境的时候，一个神箭手偷袭他，结果被他反杀。后来又蹦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原来就是眼前的毁灭之主。
“你既然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那现在应该不觉得自己无辜或者冤枉了吧？”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我，是他偷袭我在先，我反抗只是正当防卫。你既然知道我不是预言之子，又为何派人来杀我？”
“我知道，但箭神并不知道。他来找你，也并未经过我的同意，是擅作主张。”
“那就是死有余辜！”秦牧耸了耸肩。
“哼，不管如何。凭你，还没资格指责他！”羽衣女子一声呵斥，同时一指点出，杀光凝聚，透彻虚空，直逼秦牧。
秦牧轻描淡写地甩手在空中一抹，那骇人杀光凭空消失，不起一点波澜。
“嗯？”羽衣女子眉头一皱，很快又恍然道，“差点忘记了，你身上有祖龙之力，实力也不容小觑。”
“话说那个箭神，与你的力量相差如此之大，貌似身份也只是你的一个手下，何必如此在意呢？”秦牧说道，“我们或许做不成朋友，但似乎也没必要成为敌人对吧？”
“箭神之仇，我非报不可。”羽衣女子一甩银色羽衣，指点道，“你，今天非死不可！”
“这可真是伤脑筋，区区一个手下……难不成他还有别的身份？”秦牧好奇地在羽衣女子身上打量，“瞧你长得不赖，虽然自称毁灭之主，不过终究是一个女人。这亿万年来，该不会是寂寞了吧？”
羽衣女子目光一寒，煞气逼人。
“发怒了？”秦牧好笑道，“这也就意味着我猜对了吗，那箭神还真是你的男宠啊？”
羽衣女子身上毁灭之气涌动，有杀秦牧之心，但又没有立刻动手。
“怎么了，以你的耐性，居然还能忍得住？”秦牧问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你的一个弱点。”羽衣女子笑道，“致命的弱点！”
“人无完人，我的弱点有很多，你指的是哪一点？”秦牧很坦诚。
“女人！”
“看不出来，你对我还挺了解的。”秦牧淡淡道，“不过我对你这种女人可没兴趣。”
“那对你重情的女人呢？”羽衣女子说道，“她冒着承受我怒火的危险，给你通风报信。如此重情，你不该没有感觉吧？”
“霍婷婷？”秦牧突然脸色一寒，“你把她怎么样了？”
“哟，还真的来火啊？”羽衣女子见到秦牧动怒，之前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欢愉起来，“不过恐怕晚了，她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什么，你杀了她？”秦牧顿时勃然大怒，一股惊天怒意油然心生。
轰！
地面顿时塌陷，而秦牧的身影已然消失。
“我本来不想对你动手，但你做了一件令我无法原谅的事情！”
倏然间，秦牧身形再现，蕴含着浩瀚龙威的一掌向着羽衣女子轰去。
羽衣女子仿若无感，丝毫不惧，反而露出轻蔑冷笑，不避龙威之气，硬接一掌。
双掌交接，龙威与毁灭之气碰撞，却没有立即爆开。
一股湮灭天地的能量将两人笼罩，形成一个极端的平衡，看似很平静，但任谁都知道，一旦平衡破坏，立即就会造成九天十地的沦灭。
“竟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我，祖龙果然名不虚传。”羽衣女子跟秦牧面对面，却似乎又不是在和秦牧说话。
“不过你要为她报仇，想要杀我的决心，就只有这样而已吗？”羽衣女子极尽嘲讽，“你只是祖龙力量的一个容器，并且你这个容器还太小，承载不了祖龙圆满的力量，你终究赢不了我！”
“赢你，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杀你，才是我要做的。你想看我的决心，那就如你所愿！”
喝！
猛然间，秦牧身上的气势浑然一变，龙威渐渐散去。
“压制祖龙的力量，你这是打算投降了吗……不对，这是……”
正在羽衣女子疑惑间，秦牧由内而外爆发出一阵紫芒，骨骼移位，发出的，却是雷霆炸响！
轰！
此刻的秦牧，仿佛入魔，一头黑发却是不知何时变成了紫发。
“这……这是什么力量，为何……”羽衣女子再不复沉稳，因为事情似乎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脱离了她的掌控。
秦牧不过是预言之子的一个替身，虽然拥有祖龙在身，但应该发挥不出祖神的全盛力量。
更何况，他现在使用的，根本就不是祖龙的力量。
这股力量，甚至超越了祖龙，超越了她！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这不是力量，仅仅只是我杀你的决心。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资格承受！”
喝声起，秦牧战力强行突破桎梏，竟是以铺天盖地的碾压之势，吞没了残余的龙威以及羽衣女子的毁灭力量。
局势，瞬间转换！
彭！
身为毁灭之主的羽衣女子亿万年来首次受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神，都承受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这不可能……”
“你将我的弱点看得很透彻，成功激怒了我。但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还没那个能力可以承受我的怒火。”
话音落，秦牧身形一动，化作一道紫雷，穿透了羽衣女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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