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龙无铭和秦牧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隔空对立着。
天空中，无端地刮起了一阵阴风，并不是很猛烈，却给人一种沉闷的压迫感。
作为“观众”，沙曼教皇和血族老祖都站得很远，同样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不过他们心里很清楚，一场惊世骇俗的决战，即将爆发！
至于那血袍男子和另外一名沧桑男子依旧双雄抱胸，依旧神色冷漠，依旧闭着眼睛。
嗤啦！
在秦牧与龙无铭对立的虚空，好像有微弱的电芒闪烁，时空似乎都被扭曲。
两人即便没有动，但气场已经一点一点蔓延，在空中对碰。
这电芒，便是两人强大的气场覆盖后所产生的。
逐渐地，沙曼脸色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化，她帝级巅峰的实力，却好像是在场最弱的一个，两人的气场对她影响最大。
地面的街道上，无数怪兽发疯似的奔逃、嘶吼、狂躁。
甚至有几头怪兽跑着跑着，莫名其妙地摔倒在了地上，心率衰竭而死。
大概相持了三分钟，两个人几乎同时有了动作。
然而这一动，沙曼不说，教皇和血族老祖都脸色一变。
就连血袍男子两人也都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着莫名地精光。
“好快！”
秦牧与龙无铭同时从各自的高楼上消失，横跨数千米的距离，眨眼间就在虚空中相碰，直接对轰了一记。
轰！
两股能量碰撞，恐怖的余波以两人为中心，逸散开来。
周围的大厦房屋全部被催坏，地上更是无数怪兽在这一击之下，尸骨无存。
两人第一次交锋，好像势均力敌，相互错开后又找了一个落脚点，再次对峙。
“秦牧，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与你这种对手战斗，才让我感觉到热血沸腾！”
龙无铭仿佛全身的战意都被调动，整个人处于一种极端的亢奋状态。
秦牧却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
“再来！”龙无铭身体再度以一种扭曲的速度向着秦牧飞了出去。
秦牧自然不惧，整个人同样化作了一道光线。
轰轰轰！
两人在空中碰撞，然后错开，周而复始。
肉眼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两人身形，只知道有两个虚晃的影子在频频相碰，每次碰撞，都会爆发出强烈的余波，电芒四射。
两人的战斗波及范围很广，而且还在迅速扩大。
这原本就被怪兽侵占，破烂不堪的城市，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就被两人一寸寸毁坏、抹平。
“两人好像势均力敌？”圣女沙曼目光频频闪动，追踪着两人的战斗轨迹，她还能勉强跟得上两人的动作。
“不是势均力敌。”教皇手握着权杖，目光深远道，“如果那个秦牧就只有这点实力，他就输定了！”
沙曼惊道：“难道龙无铭并未施展全力？”
“如今的龙无铭，比龙帝更加可怕，老实说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实力达到了何种程度！”教皇神色中闪过一抹忧虑。
沙曼闻言，却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嘿，最好拼个两败俱伤，那时候你们就都是老祖我的盘中餐了。”血族老祖在心底里兴奋地说道。
如果能够吸食龙无铭和秦牧这两大高手的血液，他的功力将达到何等层次？
血袍男子两人要平静很多，当然，只是表面上平静，有些人天生就善于伪装，喜怒不形于色，指不定他们心中在打着什么算盘。
秦牧和龙无铭的战斗还在持续，不知道是不是体力不够了，两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秦牧，真是畅快淋漓啊，瞧瞧我们现在拥有的力量，随意一个念头就可以崩坏一条街道，是不是很令人振奋？”
秦牧一边防守着龙无铭的攻击，一边却暗自思索，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虽说我们是敌人，不过有个成语叫做惺惺相惜。到了你我这种程度，除了彼此，恐怕再找不到另外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这一刻，难道不值得纪念吗？”
秦牧依旧没说话。
“算你，既然你不想多说话，那就继续享受战斗带来的乐趣吧！”
龙无铭气势猛增一分，速度也加快了一分，似乎真的打算尽情战斗。
然而秦牧脸上却突然闪现一股冷意。
恍惚间，龙无铭只感觉眼前闪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就只有这点水平吗？”秦牧按着龙无铭的脑袋，用力一推。
咻！
龙无铭犹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轰穿了一栋几十层的大厦，最后埋在了地底之下。
“观战”的五人同时脸色大变，这个变故太突然了。
从一开始战斗，秦牧就和龙无铭保持着势均力敌的局面，两人频繁交手，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无论速度、力量、破坏力，全都十分平衡。
然而刚才，秦牧速度与力量突然暴涨了几倍，以近乎秒杀的形式，将龙无铭轰飞了出去。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沙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号称超越龙帝，超越人类极限的龙无铭，就这样被击败了？
教皇眉头深锁，血族老祖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个结果他可接受不了。
秦牧飘落在楼顶上，目光扫视着大厦倒塌的废墟，声音平静地说道：“龙无铭，别让我小看你。你如果真想和我打一场，就认真一点。”
彭！
随着秦牧的话落音，废墟的乱石堆被一股气势震开。
龙无铭并没有死，不过确实真的受了伤，伤口似乎在脑袋上，鲜血都沿着脸颊留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无比。
然而龙无铭却在笑，笑得十分邪恶，令人毛骨悚然。
“好了，终于被你打中了！”龙无铭抬起头看着秦牧。
“你是故意被我打的，有病？”秦牧不理解龙无铭的想法，难道有自虐症？
“不要这么说，我刚才说过了吧，这是一场值得纪念的战斗。所以我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我只是想让这场战斗来得更深刻一点。”
龙无铭抹了抹脸上的鲜血，邪笑道，“因为或许杀了你之后，这世上，我就永远找不到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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