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又又想说，顾唯易你是狗吧。
昨晚还跟常笑在酒店里翻云覆雨，现在竟然能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
她忍下一堆激情辱骂，也没开口，就怕开口说错话。
眼前这个已经不是少年顾唯易了，她必须冷静应对。
见她不开口，顾唯易也没继续。直到车子在秦家门口停下，他才不紧不慢开口，“听说你爸爸今天入院了。”
这语气，也听不出多少关心。
大小姐回答：“小问题。”
昏暗的车厢内，顾唯易看了她一眼，似在嘲弄她的天真。
但他也并未提醒，只冷静道：“好好考虑的联姻的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秦又又开门下车，依旧回避了这个问题。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零星的小雪，她抬头望了眼天空，而后快步跑进了别墅。
不对劲了。
眼下的情形，和原剧情已经有了不少的偏离。
虽然顾唯易照例和常笑相遇了，但她和顾唯易之间的关系，好像起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变化。
趁泡澡的时间，她联系了小跟班乔月。
如果要说谁对秦又又的情况最了解，那无疑就是乔月了。
电话一接通，对面震天响的吵嚷声便立刻传出了听筒。有音响放出的音乐声，也有男男女女的尖叫。
“又又！什么事呀！”
乔月的声音传出听筒，听得出来，小可爱正冲着手机喊。
秦又又被带着也大着声冲手机问道：“你在哪？”
“酒吧啊！”乔月兴奋回答，“啊，绝色这里真的好多帅哥！你不来真得太可惜啦！”
大小姐陷入了沉默。
怎么回事，四年后的大家，都格外孟浪啊。
“明天你有空吗？出来吃饭！”她冲对方道。
乔月那边应了声，很快约了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回床躺下时，她刷了刷朋友圈。
周媛一小时前发了朋友圈——“就想有这样的儿媳妇”，配图是两人的合照。
大小姐顿时头皮发麻，明白过来顾枕庭要对方删照片的深意。
什么情况，四年时间，她和顾家母子关系拉近了这么多了？
这些都是她和姜臣彻底了断之后的事？
秦又又烦躁地丢开手机，这一晚睡得很是不好。
翌日就是元旦，她和乔月约了下午茶。小可爱长大后放飞不少，穿衣打扮都很前卫，和高中时期很不一样，就是对秦又又的态度一直没变。
一看见人，便像是小狗一样黏上来。
“又又，你好久都没和我吃饭了。”小可爱还挺幽怨，“只从你去你家公司上班后，你就不大理我了。”
大小姐摸了摸她的头，“忙。”
小可爱幽幽出声，“那你都有时间和别人吃饭……”
秦又又一想到昨晚的朋友圈，顿时有些心虚。
顾家和乔家住得挺近，乔月知道周媛发了照片也很正常。
“也就偶尔。”她解释。
小可爱闻言一愣，“偶尔？你们吵架了？”
大小姐再度陷入半窘迫半疑惑的状态。
吵架？
这指的她和谁？
当然了，这对象不可能是周媛的。那么人选只剩下个顾唯易了。
秦又又轻咳了一声，然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顾唯易让我和他联姻。”
乔月本来在吃蛋糕的动作一顿，惊愕得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
“顾唯易？联姻？”她脸上的震惊做不得假，像是吃了一个惊天大瓜。
大小姐梗住了。
不是，姐妹你这反应也太大了。
你不是都看见他妈发的朋友圈了？
还没等她开口，小可爱已经麻利地抓起手机，然后飞速地发起了微信。
【乔乔敲可爱：@笑笑笑，疯了！！！又又说，顾唯易找她联姻！！】
【乔乔敲可爱：@笑笑笑，疯了！！！又又说，顾唯易找她联姻！！】
【乔乔敲可爱：@笑笑笑，疯了！！！又又说，顾唯易找她联姻！！】
她的动作飞快，为了强调，直接发送了三遍。
秦又又是在手机接连弹出消息时，这才发现自己也能看见。
群里只有三个人，她、乔月还有常笑。
秦又又一看消息，差点崩溃地晕死过去。
什么天雷一样的场面啊。
常笑前天还和顾唯易翻云覆雨呢！！小姑娘这要突然知道喜欢的人刚和她滚了床单，就要和她好友结婚，该多难过啊。
“撤回撤回！”大小姐连忙冲乔月开口，“还没确定事呢。”
乔月一脸的拒绝，“顾唯易有这想法就很严重了好嘛。”
正说着，手机再次弹出消息。
【笑笑笑：……】
秦又又低头一看，顿时一阵心塞。
妈的好狗血。
她连忙打字回复。
【大小姐：还没决定。】
【笑笑笑：……】
又是一串省略号。
小可爱又立刻抬头，“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秦又又自己也懵逼着自己和顾家的关系，只能含糊回答：“总要仔细考虑清楚的。”看样子，对方也不是很清楚她和顾家的情况。
乔月张了张嘴，半晌才一脸欲言又止憋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这瓜太让人震惊，乔月后头一直在发微信，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大小姐便没和对方多待，分开后，又去了秦爸爸所在的医院。
尽管今天是元旦，医院内却一切照常。
秦又又进到病房时，里面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医生。
还是那张熟悉并且完美的侧颜，此刻，对方正低头翻着病案，认真且不急不缓。
秦妈妈站在他身边，见女儿来了，便伸手打招呼。“进来吧，要不要吃点水果？小姜正好也在，你这时间来的还挺巧。”
秦又又从母亲这语气里，听出了熟悉和自然，仿佛这样招呼过她们无数次了。
大小姐很是纠结，怎么回事？她以为自己和姜臣应该彻底断了来往了呀。
她僵硬摇了摇手，“不用了，我刚在外头吃了东西。”
想着自己要是站门口也很奇怪，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进来问姜臣，“我爸情况怎么样？”
她想尽量让自己看着自然些，但既然都看着对方了，便很难无视他唇上要咬破的痕迹。于是，昨天那小护士娇滴滴的声音便又一次在脑海开始循环。
嗯，自然的，也少不了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了。
大小姐顿时有些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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