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未央宫的房门突然被人踹开,房内众人一惊。
“建、建平郡主?!”
诸位大臣纷纷起身给她行礼,不懂这么晚了,建平郡主怎么会过来。
“出去!”尉迟鹭视线冷漠的落在主位之人身上,甚至连余光都未看向他们。
诸位大臣们不敢逗留,纷纷低下身子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暗叹这宫里怕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否则建平郡主不会发这样大的脾性。
他们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如此任性妄为的建平郡主了。
“鹭、鹭表姐?”小团子有些不解的放下手中的奏帖,站起身来,看她说道:“发生何事了?”
“何事?”尉迟鹭轻嗤一笑,抬眸看向他的身后,让所有的锦衣卫、侍卫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一个贴身照顾的阿云在。
见状,太傅大人严翡低着身子,冲她行了一礼,随即抬脚便要离开未央宫。
“太傅大人请留步。”尉迟鹭直接将目光对准了他,甚至是在他那惊诧的视线下,红唇冷冽请启道:“本郡主有事情要问你。”
小团子跨过桌案,抬脚走了过来,问道:“鹭表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和老师有关吗?”
“不仅和他有关,和你更有关!”
“朕?”小团子越发不解了,他怎么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是和鹭表姐有关的?
尉迟鹭那要吃人的目光,立马看了过来,“你说什么?”
小团子声音立马弱了下去,“十、十一错了……”
他不应该这样自称的,尤其是在鹭表姐生气的情况下,只会火上浇油。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了表姐不开心啊。
“本郡主只问你,本郡主身上的烷星子,是谁解的?”
小团子惊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眸光看向她,又缓缓的看向她的身后姜赫等人的身上。
怎么回事?!
表姐她怎么知道了?!
姜赫哪敢看他?自打姜赫白术一行人进殿,沉默的就像鸵鸟一般,缩着自己的身子,不敢说一句话。
谁人不知他们郡主在气头上,你若是与她反着来,越是死的快啊。
他们可不敢得罪。
严翡也是震惊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事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会被再次的提起来。
“你不必看他们,你只管回答本郡主!”她的声音越发冷淡薄凉了起来,让人听了只感觉浑身发抖。
小团子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不,表姐,您听十一说,十一也不是有意不告诉您的。”
“当日里,您中毒昏迷,如何救治也不醒。”
“无奈之下,是首辅大人从宫外请了大夫,给您医治的。”
“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把您身上的毒给解了。”
“等十一进去的时候,首辅大人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十一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那个大夫说,首辅大人给十一留了嘱咐,让十一万万不可告诉您,否则徒让您劳神伤悲,也是无事于补的。”
“十一这才没有告诉您,一直让太医院那边,对您的身子好生将养着,生怕您再会出现旁的什么差错。”
“鹭表姐别生气,要罚要骂,十一都受着,还望鹭表姐可以饶恕老师,别罚他,罚十一便好。”
她冷冷的嗤笑一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旁那低下头去,略显愧疚的严翡,讥讽道:“好一个师生之情啊。”
倒是把她这个皇室表姐给抛之于脑后了,当真是可以啊。
“郡主恕罪,”严翡低下身子去,规规矩矩的冲她行了一礼,“是微臣知情不报,让建平郡主不得安生了,微臣该罚。”
她掐紧了自己的手,怒吼道:“你难道不该罚吗?”
知情不报,自以为是,又算个什么好人了。
就他,还是她亲自给小团子挑选的老师,他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他知不知道,她这么些个日子里,寝食难安,夜夜失眠,一旦想到那人或是为了救她,而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她就觉得心脏疼的窒息喘不过气来。
午夜梦回,不是梦到前世的他,霸道固执,阴晴不定,就是梦到这世的他,故作谦卑温润,实则孤傲冷僻,绝不向任何人妥协和倒戈。
他只是他自己,她早应该明白才是。
他又岂是会为了什么救命之恩,心甘情愿的留在她的身边,给她俯首称臣的人啊?
不过这一切,都只来源于他自己的意愿罢了。
如今他是内阁正一品首辅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需屈居于她的名下,畏惧于她的权力啊,她早应该知道才是啊。
他的右手受过伤,在那次被她利剑划伤之后,便整条手臂都废掉了。
那时,她就应该明白,他就是那个在儿时,替她挡下尉迟柔砍过来的那一刀的小公子啊。
她,早应该知道的啊。
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受他所累,再让他倾覆了尉迟家的王朝去。
可是啊……
凭什么要让她来遭受这两世的苦楚。
她也只是一个人啊,她不想,死在蛮夷鞑喇,更不想死在他盛稷的剑下。
严翡挥开衣袍,低着头便跪了下去,脊背挺直,端端正正的跪在她的身前,认错道:“微臣有罪,微臣自然当罚。”
“不要,鹭表姐……”小团子红着眼睛摇头,随即急忙的跑了过来,在老师的身旁跪下,说道:“表姐,您罚十一吧,是十一让他们瞒着您,不让他们告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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