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现在手头上都有项目，腾不出精力。
这也是李清宁迟迟不动这个剧本的原因，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导演去拍。
但——
江阳昨天去了一趟小剧场，见到了《心花路放》剧本原型尹向之后，回来就关注起了综艺，和新书会不会畅销的事儿了。
或许江阳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但李清宁知道，江阳向来不关心书会不会畅销，现在忽然关注，肯定有用钱的地方了。
晚上。
江阳又给她嘀咕了几句白天尹向的惨样，李清宁就知道江阳想拍这个剧本了。
这也正常。
剧本写出来不是用来收藏的，江阳肯定想拍。
江阳不说，只是因为这小男人苦日子过惯了，每当冒起一些花钱想法的时候，先做最坏打算，然后有自知之明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反而奔着挣钱去了。
以前想玩话剧的时候，也是这样。
再再再以前，李清宁刚认识江阳的时候，他也这样。
他会为了要不要吃一根烤肠，在摊位前徘徊半天拿不定主意，也不是没钱，不会因为多吃一根烤肠就穷了，少吃一根烤肠就富了，或者吃了这根烤肠就可以攒钱买得起房了。
江阳纠结，只是因为吃一根的话，心里就有了乱花钱的负罪感。
挺听话的。
也挺懂事的。
但李清宁不喜欢江阳这样。
她不喜欢江阳做什么事，先在心里想好久，去盘算应不应该做，失败了会怎么样。
她还是喜欢那个觉得酷，或者觉得应该写出来就写出来的江阳。
所以，李清宁就打算不找合适的导演了，鼓励江阳自己去推进剧本。
“啊？”
江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电影投资可要好多钱呢，得有个几千万了，“万一赔了呢。”
“没关系。”
李清宁觉得还行。
她录音棚的造价，比这部电影预估的投资还高呢。
何况——
江阳的稿酬和版权还在不断进账。
就是打水漂了也可以接受。
江阳还在纠结。
“也不光赔我们的。”
李清宁很懂怎么劝江阳，“文老师和江南老师也投一部分。”
不多。
两位老师就是奔着这剧本好，理个财。
但这安慰挺有效的，江阳马上不纠结了，“那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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