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长安，张东云倒是很淡定。
“先礼后兵。”
他投影的乌云先生看着面前负责联络的商婕：“正好我们本来也不打算继续降价了。”
“是，先生。”商婕告退，然后离开长安城，动身前往北齐。
她再次来到冰火谷山门。
钱刚负责接待她。
“隔了些日子不见，商长老修为境界似乎有所提高？”
钱刚微微意外。
上次见商婕，对方应该还是武道第六境，但现在已经是跟他一样的第七境人屠了。
“乌云先生提点，略有寸进，让钱兄见笑了。”商婕言道。
大河龙门得乌云先生传授瀚海心法，全派上下，都大为受益。
商婕亦因此从第六境提升到第七境。
只不过她现在忙于长安内务，少有亲身上阵杀敌，是以一身杀气凝聚较为稀薄。
“息烽铁进来出产减少，本门上下，也是焦虑不已。”
钱刚言道：“迫不得已，这次运往长安的息烽铁，只好先中断，实在抱歉。”
商婕点点头：“我们向来是十天一运，那不知再过十天之后，能否恢复供应呢？”
“这个，实在不好说，要看具体出产情况。”钱刚言道：“本门其实也在减产，需要省着些用。”
冰火谷最近确实减产。
但不是因为息烽铁不足，而是因为被长安城侵吞了大量市场份额，以至于许多兵甲都积压在自家销不出去，不得不先行减产。
等长安那边断了生产，他们把大量存货放出去重新抢占市场后，才会重新恢复生产规模。
商婕对此一清二楚。
她甚至知道冰火谷息烽铁矿出产根本没问题。
不过，她并没有当面点破，只是说道：“最近多地方开战，兵甲消耗剧烈，正是贵我双方携手的大好时机。”
“是啊，是啊。”钱刚打了哈哈：“真是可惜，可惜啊。”
商婕继续说道：“关于价格问题，我长安价格已经稳定，应该不会再降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废话！
都已经那么低了！
钱刚心里暗骂。
“那么，敢问商长老……”钱刚问道：“会提高吗？”
商婕想起乌云先生的交待，于是摇摇头：“就我所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
钱刚点点头：“感谢商长老的坦白，既然如此，老夫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息烽铁，最近确实出产有限，长安如果实在紧需，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本门可以从自身所需中，匀出一部分，优先供给长安。
但是，价格方面，自然是要变一变了。”
商婕闻言笑笑：“钱兄的坦白，我很感谢，不过恕我直言，最初我们给的价格，就极为公道。
前些日子贵方就涨过一次价，只不过在商言商，所以我们答应。
这价格就非常优厚，甚至偏高了。
钱兄这次如果还要再涨，那未免太不公道了。”
钱刚淡淡说道：“那本门就实在爱莫能助了，毕竟全派上下，光是直属，就几千张嘴等吃饭，老夫不得不帮谷主算算经济账。”
商婕言道：“贵派和北齐王室，素有间隙，我们和贵派，完全可以在其他方面，有更多合作。”
“这就不必了。”钱刚言道：“毕竟你们在东唐，我们在北齐。”
二人前厅对话，后厅则有三人静静坐着。
后厅能听见前厅声音，但反过来前厅的人听不到这边的人交谈。
除了冰火谷谷主官昊和长老孙方圆外，还有一个身着明黄服饰的男子。
此人面目俊朗威严，同齐王高天凯有几分相似。
“谷主还没有下定决心吗？”这中年男子微笑说道：“拿下此女，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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